在美国边境巡逻检查站，移民等待办理手续

(资料图)

孙成昊

近年来，移民问题已成为美国社会难以解决的沉疴痼疾。从特朗普到拜登，经历政党轮替的美国政府试图拿出不同的方案应对移民问题，非但难以“药到病除”，反而新患不断。移民日益成为美国两党恶斗的牺牲品，移民问题也沦为美国政治中的棋子。

“美国优先”下的移民政策

特朗普执政时以“美国优先”理念统领内外政策，推行了一系列对移民极不友好甚至残酷的强硬政策。

从方式上，特朗普通过颁布行政令，试图利用总统权力重塑美国移民体系。例如，他刚入主白宫后就立即发布极具争议的“禁穆令”，使美国成为世界上唯一专门针对穆斯林群体颁布禁令的国家。

从内容上，特朗普政府推行的移民政策涉及方方面面，如针对特定国家设置旅行限制、取消“童年抵美者暂缓遣返计划”、推动修建美墨边境墙、向美墨边境增派国民警卫队等。

特朗普政府的移民政策代表了支持“美国优先”理念的美国民众和共和党保守势力的立场。在这些人看来，新移民已经成为抢夺美国“本土”民众工作岗位、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破坏美国民众传统生活方式的“罪魁祸首”。

拜登政府的艰难调整

以拜登为代表的民主党力量显然并不认同“特朗普派”基于“本土主义”的移民政策。拜登执政后十分重视移民问题，其改革策略主要分为两步走。

第一步是“破旧”。通过颁布行政令的方式快速消解上届政府的移民政策“遗产”。拜登执政首日就发布了6个与移民政策相关的行政令，调整多项特朗普时期的移民政策，包括解除部分旅行限制、停止建造美墨边境墙、试图重启“童年抵美者暂缓遣返计划”等。

第二步是“立新”。拜登希望通过一系列新改革提升美国移民体系的效率。就职首日，拜登向国会提交《2021美国公民法案》，目的在于建立新的“现代化”移民制度与体系，包括提供获得公民身份的途径、加强保护劳动力、优先考虑明智的投资、更负责任地管理边境、解决中美洲移民的根源性问题、刺激美国国内经济等。

不过目前看，拜登政府的政策调整效果有限，并没有得到美国国内的太多褒奖。一些支持移民的人认为拜登远没有兑现其竞选承诺，没有推动美国建成一个更加“公平、人道”的现代化移民体系。尤其在立法层面，拜登政府未能推动国会通过任何一部有关移民政策的法案，这也让拜登任内移民政策的既有调整面临因党派斗争而牺牲的风险。

移民问题沦为党争棋子

拜登政府推动移民政策调整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党争和选举政治的考量，而并非出于对移民问题本身的关注。这种基于党派政治的政策驱动力导致美国移民政策日益党争化，民众的福祉被党派利益裹挟和绑架，移民政策的稳定性无从谈起。

一方面，美国民主、共和两党在移民问题上的看法和关切差距较大。美国皮尤研究中心2022年9月的调查显示，两党对美国移民体系优先事项的关注差异大，共和党人关注边境安全和遣返非法移民，民主党人则更关注如何为非法移民特别是儿童提供获得合法身份的途径。

另一方面，两党日益通过党派斗争的视角看待移民问题。在当前美国政治极化的大环境下，无论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都不会将移民问题单纯当作一个社会议题，而是视其为进一步拉拢选民、赢得选票的抓手。故而，拜登政府难以在短期内推动更具实质意义的移民政策改革。

美国的移民问题早已不是单纯的政策议题，而是成为两党斗争的附属品，移民的福祉不得不让位于两党的政治利益，成为美国党争政治的牺牲品。美国两党立足“本土”还是“开放”的博弈，也将对美国未来走向构成深远影响。(作者系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关键词： 移民政策 研究中心 非法移民